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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選拔賽

第7章 選拔賽

第七章

“靖!”我回過神的時候司徒靖被一陣不小的力度擊倒在大樹下,嘴角還殘留著紅色的血液。

“靠!”司徒靖罵了一聲,立即站起來應戰。

“喲~原來是司徒家的小九尾啊,我還以為誰那麽大膽敢收我的看門怪呢!”樹叢裏走出一個身穿緊身黑皮衣的女性,火紅色的捲髮慵懶地披在身後,極致的身材和姣好的面容給了人一種極度危險的感覺。

這種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很高級的妖怪!

火紅色的眼珠掃了我們一下,隨即勾起妖豔的嘴角,“由你們兩個來代替看門好了,正好一左一右呢。”

“想都別想!”司徒靖抓著我避開了向我們飄來的攻擊,攻擊落在後方的樹幹上,頓時把樹燒個焦黑。

好險!差點變烤肉了!

同一時間,黑色的觸手從她後方伸出來,像是受到命令的觸手迅速地往我們的方向捲來。

“小心!”

立即反應過來的司徒靖張開了九條尾巴把我掃到他後面安全的地方,然後和黑色觸手打得不可開交。

“蜜琪兒!”似乎意識到什麼的司徒靖喊了一聲,之前見過的紫袍少年又出現了。

這次的少年熟練地轉了幾圈,居然變成一個白底紫紋的弓。

司徒靖推開一步和女性拉遠距離,尾巴不知什麼時候收起來了,手裏居然多了九枝銀紫色的箭,對準著女性隨時待發。

“傳說中的彎月弓嗎?”女性有點囂張地笑著,然後很輕蔑地看著他,“你也太嫩了。”

司徒靖把弦放開,九枝箭往她的方向飛去。

女性很輕松地躲過,箭矢似乎懂得人意,轉了一圈又向她的方向飛去。

“小case。”她一個漂亮的轉身,旁邊立即隔上了一層黑色的加強版防護罩,箭矢還沒靠近她就被無情地彈開來。

“嘖。”司徒靖伸出手讓箭回到自己的手中,九支箭融和起來的大箭,“穹蒼之上,桑地之下,彎月彎、夜箭凌;彎月殺破!”

司徒靖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箭上面,然後把箭射向女性的方向,箭尾似乎還燃出了火焰。

“無知小輩~”女性輕蔑地看了他一眼,伸手一揮手上的藍色氣流很輕易地把箭彈開,順便滅掉了箭尾的火焰,柱子粗的銀色大箭受了某種攻擊,然後從中裂開來。

司徒靖倒退了一步,嘴裏吐出鮮紅的血液,裂開的箭變回九條尾巴回到他身上。他整個人像是虛脫般跪倒在地上,手裏的彎月弓插在泥土裏,支撐著他的重量。

“靖!”我想跑上去檢查他的狀況,才發現我的腳居然被定著了,完全移動不了。

女性瞬間出現在司徒靖的面前,極其挑釁地說,“小九尾,尾巴很痛吧?”

司徒靖回以憤恨的眼神,想必剛剛的攻擊對他的傷害很大,我記得以前看漫畫九尾狐的致命傷就在尾巴吧。

紅髮女郎慵懶地往我方向看了一眼,頓時而來的壓迫感幾乎讓我連呼吸都快被制止了。

她輕笑一聲,踏著腳步往我的方向走來。

“糟糕!”

“燃,我先送你出去,記得直接去找救兵。”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句話,我看著司徒靖,後者沒有開嘴巴,只是用眼神示意我準備好。

“叢林以外的術法被限制了,我只能送你到叢林邊緣。出去後請迅速聯繫光翼他們。”

我睜大眼睛看著他,不贊同他的決定。再怎麽樣也絕不能把同伴留在這裏吧!

“沒時間了。”

意識到我們要做什麼的紅髮女郎嗤了一聲,然後揮手在司徒靖的身上加上了羅網,逐漸收緊的羅網打斷了他的傳音術。羅網不知什麼時候變成了銳利的刀刃,正慢慢地收緊往司徒靖的身上割去,不用一下子他的身上佈滿了令人觸目驚心的血紅傷痕。

“靖!”可惡可惡可惡!我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同伴被凌虐致死啊!怎麽辦怎麽辦!

腦海里似乎飄過那張冰塊臉。如果是弒月,他會怎麼做?

不對!他不是人不可以參考。嘖。

我習慣性地把手插在口袋,居然被我摸出兩張符。

“這兩張幻符你拿著防身,危險時丟出來能夠混淆敵人爭取逃跑的機會了。”

路易斯的聲音突然從腦中想起,那天他在解釋幻術的時候順便把符給了我,現在不管派不派得上用場都要試一下了。

“靠你了,拜託。”我在心中默默唸下咒語,這個咒語很短,所以我不用一下子就記著了。

我把符往她的方向丟去。

可能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麽做的紅髮女郎愣了一下,居然就這樣被符打著了。幻符貼在她的頸後,中了符的她雙眼失神地望著我。

“靖!”我立刻跑過去,他身上纏著的羅網雖然不再收緊,但皮膚都被割開了,密密麻麻都是血痕。

我稍微檢查了他的傷勢,雖然很重,但卻不到致命的程度。

嘖,不知道路易斯的符能撐多久,不過他好像是符咒高手,應該可以撐一點時間。

司徒靖艱難地爬起來,把纏繞身上的羅網扯破,在我的幫忙下終於把羅網扯下來。

“快離開。”司徒靖無視全身都在滴血的傷口,狼狽地拉著我往進來的路飛奔。

“啪。”

一陣不妙的聲音從後方傳來。我轉過頭,紅髮女郎伸了伸懶腰,後頸的紙符應聲而碎。路易斯的符咒居然那麽快被撐破!

“你以為這個能奈何得了我嗎?”女性勾起噬血的笑容,一秒後她的臉在我面前放大,然後我的視線突然變高。

我被掐著脖子,然後舉起來。

她玩味地勾起唇盯著我,“很勇敢嘛。”

快窒息了。

司徒靖想衝過來救我,一秒發現的紅髮女郎只是輕輕一揮,司徒靖整個人被丟向古樹,巨大的衝撞力令他吐了一口血,然後變不省人事了。

靖!

女性轉過頭來看我,紅色的指甲劃過我的臉,“你說我該怎麼懲罰你呢?”

她的手猛然抓緊,我覺得我的脖子快斷了。我該不會就死在這裏吧!

正當我在彌留之際,好像有一陣很強烈的光狠狠地把她彈開。

我跌落下來,重重地砸在地上,感覺好像骨折了,而且頭好重快暈下去了……

***

“小燃,醒醒!”冰涼的觸感在打我的臉,我睜開眼睛,入眼簾的是熟悉的綠髮。

“褚聯學長!”我的聲音異常乾啞。

褚聯學長怎麼會在這裏!

我一秒坐上來,四周的景色還是在幽暗叢林裏。

啊,紅髮女郎!

情急之下我嗆了幾口空氣,原本發疼的頸部此時更是像火燒般令人難受。

待暈眩感稍微過去,我才發現現在的情況:

不遠處有一個銀色頭髮的人在和紅髮女郎對戰。銀髮的人背對著我,但從他的拆招方式看來應該也是一個強者。女性對上他也不見得可以占優勢,倒反而有敗下陣的趨勢。

對!司徒靖在重傷!人呢!

我看向他的方向,那裏除了一攤血跡根本沒有什麼人。

“靖被送去緊急治療室了。”

大概意識到我想說什麼,褚聯拍拍我,給我一個不要擔心的笑容。

“褚聯學長,你們怎麼知道……”我們這裏有危險?

沒讓我把話問完,褚聯學長把我扶起來,“增援在過來的路上,這些我們遲點再說。站得起來嗎?我們去治療室。”

我點點頭,任由他扶著我走進他接好的通道。

“小燃!”

一眨眼的時間,入眼簾的是尉玄等人焦急的眼神。

利雅莎方向手中的工作小跑步過來,“小燃,你有沒有怎麼樣?”

她胸前別著黃楓專屬的楓葉標記。

“你還好嗎?”利雅莎很焦急地看著我。我看了她一眼,想起自己來的目的。

“啊靖呢?”發出的聲音依然沙啞,但此時的我只想確保他的安危。

剛剛被紅髮女郎傷得那麽重……

“雖然傷很重,但不至造成生命威脅。”川中盯了我半晌,“小燃,你還好吧?”

什麼意思?

我轉過頭,後面是一扇反光的玻璃門。

啊靠!我的臉色怎麼那麽蒼白!

頸項處慢慢地浮現出一條黑色的痕跡,這些黑色痕跡會移動,乍看下像是某種詭異的圖騰。

猛然,整個圖騰突然發燙。我捂著我的脖子,突然而來的燙度讓人頓時感到呼吸困難。

“小燃!”

“冰瑩之烽,退。”一把冷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有隻手輕輕在我額頭上點了一下,我好像看到什麼白色的東西飛出來。

脖子處的燥熱感頓時被冰涼的感覺壓下去。

“這是高階魔族的詛咒,我只能把詛咒抑制住,無法全然解開。”我這才看清楚站在我前面的是一名黑髮黑瞳的男性,說話的語氣平很冰冷,讓人感覺很嚴肅,在他面前幾乎不會有想隱瞞什麼的念頭。

“謝……謝謝。”我輕聲道了謝,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奇怪,卻說不出是哪一邊的怪異感。

“記得找晝以。”對方搖搖頭只留下一句話就轉身離開,根本連問他名字的機會都沒有。

“小燃!”立即衝過來的利雅莎拉著我檢查了半晌,依然擔心但明顯已經松了口氣地看著我,“剛剛嚇死我了,幸好他有在。”

我努力扯出一個讓人安心的微笑,“雅莎,我沒事。”

可信度有多深我倒是不想理會就是。

“真的嗎?”帶著狐疑的眼神,利雅莎思考了半晌,“算了你等一下哦。”

拉著經過的黃楓,利雅莎低聲交代了一些東西。

“走吧。”她扯著我的手往出口邁步。

“雅莎,我們要去哪裏?”我有點想抽回被拉著的手但無奈對方的力氣比我大了很多根本動彈不了就算了。

“我帶你去找晝以。”利雅莎拍拍我的肩膀,以一種不容拒絕的表情看著我。

“你不是在……”輪班嗎!

雖然不是很了解黃楓這個部門,但邏輯來說輪職不能隨便翹班吧!

“我有叫別人幫忙帶班了。”利雅莎接了下去。

“啊靖……”

“那家夥受傷了不會亂跑啦。”

***

說真的這間學院真的很大手筆,單是看它的醫療室就知道了。走了那麽久,我目測醫療室的整體大概有二十樓的高度,越上層的病房是重症病房。

上到最高一樓後,利雅莎帶我轉了幾個圈,我們停在一間黃色的大門前,大門上還掛著“工作中”的小型牌匾。

“是這裏了。”利雅莎很熟練地把楓葉標記對準門上不仔細看根本不會發現的細小洞口,門卡一聲打開。

裏面空間還算寬敞,即使放置了幾個大概比人高的書架也不見得擁擠。除了滿到嚇人的書架還放置著整套的沙發和小桌子;往裏一點還有個大型辦公桌和休息病床,衍生進去還有兩個小房間,可是兩個都蓋上了黑布根本看不見裏面是什麽。

“我的同僚,找我有事嗎?”淡淡的聲音突然從我們身後傳來一股異常熟悉的聲音。

“這裏是晝以的辦公室,位於楓斯高階治療室的最高層。”利雅莎低聲告訴我,然後轉過頭回答對方,“晝以,他有事找你!”

站在我們身後的是那個長得神似駱駝的傢伙。

“他身上有高階魔咒的反應,我也在為這事準備呢。”翻版駱駝……晝以看起來和平時不同。他身上穿的是一種深紫色的長袍,衣服上還勾上了某種圖案的花紋,乍看下很像某種祭咒服。

“晝以是少數能夠處理魔咒的人哦。”利雅莎眨了眨漂亮的眼睛如此告訴我。

咦?治療者還有分嗎?

“你的魔咒不輕,剛剛有人幫你處理些了對吧?”用的是肯定句,高階黃楓挑眉看著我。

“剛剛盧布有幫忙做一些處理了。”利雅莎偏頭思考了一下,這麽告訴他。

“盧布嗎。”露出沒有太驚異的神情,晝以思考了一下,“高階魔族的魔咒凈化術法對你來說承擔太大;大概只能用這個方法。”

我突然有股不祥的感覺。

晝以打了一個響指,我站著的地上突然冒出紫色的圖騰,圖騰的樣式很詭異,像是多重遙遠部落混合而成的圖案。

我嚇了一跳,想抽身時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旁邊的晝以單手壓著我的肩膀,“暫時站在陣法裏,輔助者快來了。”

說完,眼前一亮,熟悉的綠眸從藍色的光束中走出來。

我命休矣。

“晝以,什麼情況?”不帶任何表情地瞪了我一眼,頓時讓我全身冰冷的傢伙轉過頭看向治療者。

“怎麼會是你?我不是找倪利斯嗎?”晝以輕皺著眉頭看著來人。

“倪利斯在修理著他的直系,所以由我交替。”話裏帶著我也要來修理我的直系的意思,冰冷的綠眸轉向我,“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嗯,就這樣吧。”晝以安靜思考了一下居然同意了。

“雅莎,你先去幫忙倪利斯那邊。”

明顯想留下來多看弒月幾眼的利雅莎一臉不想離開,但礙於對方都這麽說了倒是點點頭走出去。

“這麽做對你負擔太重。”頓時安靜的空間閃過一句話,弒月不贊同地看著治療者。

“我的體質不同,不會照成什麼傷害請放心。”晝以淡然地像在陳述與自己無關的事,“再說,這是最好的方法。”

弒月嘖了一聲倒是沒有繼續爭論些什麼。

“沒問題我就要開始了,小燃閉上眼睛。弒月請幫忙把魔咒形體裝在這裏。”晝以遞給弒月一個玻璃瓶子,然後跨步走到距離我三步的面前,開口淺唱了一些我聽不太懂的東西。

“恆古玄術聽,黑晝傳靈冥、春秋落夢醒,夏冬玄夜鳴、魔性速速離,咒怨無法近!高階解咒,離!”

頓時,我的頸項一緊,發燙的東西掐著我的頸,令我無法呼吸。

在我以為快要窒息意識開始模糊的時候,一隻冰冷的手拂上了我的額頭,冷冷的氣息平息了不適感。

我睜不開眼睛,只大概感覺到晝以站在我前方,然後我們的四周圍發出了大量刺眼的光;待我可以睜開眼睛時,看到的是旁邊的弒月,手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魔晶石,熟練地在地板上塗鴉,為原本詭異的圖騰再加上幾種圖案,更顯詭異。

意識到我的視線,弒月冷冷地瞪了我一下,示意我不要分心。

我吞了吞口水,趕緊閉上眼睛不敢造次。

冰冷的風掃過我的臉頰,涼涼的感覺使一開始的燥熱感減低不少。

“吾為冬夜玄冥執行者,請聽吾聲音解開惡咒。”

“吾為天血之子輔助執行者將惡意摒除。”

弒月和晝以同時念出我聽不太懂的句子,頓時,一股不小力量從我身體中被狠抽出來。

我瞬間喪失力氣直接跪倒在地,紫色的陣法正詭異地高速旋轉著,還滲進了一絲慢慢擴大的黑色。

不行了,我望著旋轉著的陣法,真心覺得自己會倒在裏面。

“不要睡。”一陣爆栗從我的頭爆開,不知什麼時候完成解咒的弒月站在我面前,大有倘若我暈下去會順便把我送進地獄的趨勢。

“強行解術果然有點累,我要休息了請你們先離開。”解術後臉很蒼白的晝以看了我們一眼,覺得沒什麽大礙後就下了逐客令。

那時候,我只覺得頭很重,然後就睡了下去。

暈下去的那一瞬間好像有聽見弒月和晝以道謝的聲音。

然後,我就不省人事了。

***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已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弒月帶我回來的嗎?

“你醒了?”不帶任何情緒的冷眸看了我一眼,然後轉過去繼續喝桌子上的熱茶。

沒有,你看到鬼。

你在鬼的房間自動自發地泡茶來喝。

“幽暗叢林已被列為五級地區,不開放給銀楓以下。”

點點頭表示明白,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的確鬧了不小的麻煩。

思考了下,我決定先開口,

“對不起惹麻煩了。”

可惡我為什麽要為九尾狐犯的的錯誤道歉!

“你該慶幸倪利斯剛好經過,不然你和司徒靖就直接在裏面當肥料好了。”弒月冷哼一聲,銳利的眼神連我都不敢看多一眼。

“對……對了,弒月你任務還順利嗎?”我記得那天他好像很衝忙地離開,沒什麽事吧?

“你沒事多休息吧。”顯然不想多談那天的事,弒月嗯了一聲,繼續安靜地喝茶不再開口。

這是我房間無視主人不要那麽徹底啊啊啊!

***

“小燃,沒事吧?”

一早剛抵達課室尉玄就跑來我的位置,眼裏透露著些許擔憂。

“尉玄,我沒事。”給了對方一個放心的眼神,“對了,靖他……”

昨天貌似他也傷得不輕,後來我被雅莎拖走還真不知道他的狀況如何了。

“他目前被關禁閉,你可能有三天見不到他。”尉玄露出有點幸災樂禍的笑容,不知怎麽我看著笑容覺得背脊有點發冷。

“禁閉?”誒不對,他不是重症傷者嗎?

“幽暗叢林一般不可以隨便出入,靖身為執法部居然帶你進去還鬧出亂子,他的直系沒有暴跳把他掐一頓算輕的了。”尉玄笑了笑繼續說,“倪利斯這次只關禁閉算輕的了,上次擅闖青菱院好像被罰駐守校門三個月吧。”

我聽得有點發寒,說真的弒月沒這麽對我算是太好了。

還有,司徒靖你的人生,不你的狐生就那麽愛到處鑽嗎!

“安啦,靖不會有事的,倪利斯不會折磨他致死的,畢竟也是直系的關係嘛。”

折磨不死就可以隨便來嗎!

“倪利斯治療術幾乎不會輸給一般黃楓你放心。”尉玄涼涼地補上一句,完全不擔心自己的友人可能在看不到的地方被凌虐著。

“對了,兩週過後是楓斯內部的楓谷祭選拔賽,弒月這次會擔任主考官哦。”尉玄勾起淡然卻很恐怖的笑容,“我和川中都參加,小燃會去看嗎?”

你都那麽說了我能不去嗎?雖然很想白眼,但是想到實力沒有對方高這麽做很可能被秒掉之後就算了。

“要去看嗎?”冰冷的手拍上我的肩膀,差點沒把我嚇得靈魂出竅。

“川中,沒事站在後面很嚇人。”

你沒聽說過人嚇人會嚇死人嗎!而且你那什麼手冰到跟冰塊一樣,沒被你嚇死算心臟夠強了吧!

“我一直跟著你啊。”川中睜著無辜的眼神看著我。

那你好歹吱一聲啊!

“所以,小燃會去看哦。”尉玄拍拍我的肩膀開心地下了結論。

啊等等,我什麽時候答應了啊!

“倒時再發給你程序表哦。”

餵我沒有答應哦!

川中和尉玄完全無視我臉上的抗議,各自說開了。

我看著兩人的背影,突然覺得無力了。

***

我站在競技場中央高出來的臺,戰戰兢兢地望著底下看起來快要撲上來的整片黑壓壓的選手們。

弒月你是存心開我玩笑嗎!

看著站在我旁邊今天異常邪惡的藍髮青年,我的思緒回到令我悲慘的那個下午。

“選拔賽?”弒月挑起眉,冷笑一聲,“以你目前的能力是該去見識一下。”

我知道我的能力不足不用一直註明謝謝。

“他們的能力的確足以參加楓谷祭,去看看吧,能學到你意料之外的東西。”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瑾苑大廳的路易斯拍拍我的肩膀如此告訴我。

連路易斯都那麽說了,我還能不去嗎?

“嗯,謝謝我會去的。”

“月是這次的主考官,徇私幫你在選手臺開個位不是難事吧。”路易斯看著弒月,打著暗算的眼神。

咦!我看著路易斯,主考官可以這麽做嗎!

“選手臺看得比較清楚啊。”路易斯聳聳肩如此告訴我。

你是學院行政人員之一吧!這樣教人徇私真的對嗎!其他學生知道後會暴打我幾頓吧!

不要害我被打啊啊啊!

“要看清楚直接去考官臺就好了。反正我沒差,順便可以讓他訓練應對能力。”聽取建議的弒月勾起看好戲的微笑看著我,“那麽我的直繫,可要好好加油啦。”

好了,回想結束。

我不該答應的,我反悔了行不?

我哀怨地看著弒月,這麽對待直系你良心都不會痛嗎?

“第一輪選拔,他們會隨便攻擊場上的活物,最後四十個可以進入下一場選拔。另外順便告訴你,打倒主考官可以得到直接晉級的機會,所以你要小心哦。”弒月環著手站在我身邊冷笑,整個看好戲的表情邪惡到無法解釋的地步。

“我可以回去觀眾區嗎?”

我終於明白為什麼那天路易斯的臉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表情了。

我不該覺得待在弒月旁邊會比較安全。

路易斯,我錯了。

現在跟你坐選手臺可以嗎?

“雖然競技場上設了術法不會讓人真正死亡,但是聽說要復活好像有點痛。”

今天的弒月難得說比較多的話,可都是在增加別人的恐懼啊啊啊啊!

“小燃在上面誒!!”尖銳的女生劃過我的思考,利雅莎站在底下開心地像我招手。

她今天穿著較正式的服裝,黑色的外套後面繡了一張大大的黃色楓葉標記。

四周似乎還有幾個穿了一樣衣服的人在到處 忙。

“厚,小燃居然在考官臺!”跟著聲音一起看上來的司徒靖一臉晚婦臉,活像我拋棄了他。

我可以立刻和你換位子,真的!

“專心點,考官臺上沒有任何結界保護。”弒月勾起有點嗜血的笑容,“遊戲開始。”

隨著一聲巨響,呃就是那種很大聲的號角聲,弒月輕巧地跳下大概有兩層樓高的考官臺,漂亮地站在競技場一旁的透明屋頂上,幾乎是一瞬間的時間,他拉出一條藍色的直線,隨即發出一抹令人無法直視的藍色強光。

藍光淡化後,出現在弒月手中的是一把水藍色的鐮刀。和普通電視裏的死神鐮刀有點不同,藍白相間的鐮刀上面鑲著藍色的彎月,整體看起來就是很高級很漂亮的那種武器,完全沒有平時那種鐮刀應有的恐怖與壓迫感。

弒月抓著鐮刀揮了一下,殺出一圈藍色的光,選手們紛紛閃開,來不及閃開的直接被切開來。

我看著現場被切開的人體,似乎還能感覺到溫熱的血噴射在我的身上。

你看過戰爭後殘留的肢體嗎?滿地肢碎破離的殘肢加上濃膩的血腥味真的很讓人想暈下去。

對著鋪面的血味,我只覺得我很想嘔,我捂著嘴巴儘量不讓自己嘔出來。

“一開始看見這種畫面會不習慣是正常的,看久就麻木了。”站在我身後的是盧布,他沒有穿像雅莎他們的制服,依然是普通的黑褂子,黃楓標記也沒有別上去。

不知什麽時候來的他把一顆黑色的藥丸往我嘴裏推,差點沒咽死我,“可以止吐。”

一吞下去,冰冰涼涼的薄荷味頓時從喉嚨蔓延開來,壓下原本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盧布伸出手從我外套的口袋中自顧拿出狄恩的水晶。

我還沒來得及驚訝,只見他在上面畫了一些我看不懂的陣法。

頓時,水晶與四周的元素融合,形成一個巨大的網,硬是隔開了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啊謝謝……”

我轉過頭想向他道謝,才發現對方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

啊,下次遇見他真的要好好答謝了。

我把注意力放回競技場上,弒月依然游刃有餘地反擊四周的攻擊,冰藍色的鐮刀幾乎和他合為一體,漂亮地在他的手中轉出一圈又一圈的攻擊。

地上逐漸多了很多殘肢,那些殘肢很迅速地從地板蒸發掉,我想是傳進治療室了。

突然,我站著的地方一頓搖晃,不知什麼時候把目標對上我的選手正把有點像是大刀的武器丟向考官臺,銀色的武器飛過來的瞬間旁邊長出了鋒利的小溝,正好打中我所站著的地方。

媽呀!我不是選手你別搞錯對象啊!

不算弱的選手借著他的武器一步躍上臺,甩了甩金色的長髮挑觷地看著我,我退了兩步。

他舉起手,手上的大刀突然變成很多把在他頭上飄動著,然後自動對著我。

“掰掰。”勾起冰冷的笑容,對方一手令下,多把的鋒利大刀往我的方向襲來。

我命休矣。

望著飛射而來的大刀,我只有一個結論。

我認命地閉上眼睛。

一秒…… 兩秒……

咦?

剛剛盧布做的網正發出絢麗的黃色光芒;大刀砍上去時,黃色的光芒擋下了它的速度,然後發出閃電般的電波硬是把大刀整成碎片。

對方睜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我。

不要用那種眼神,這種高等級的東西一看就知道不是我做的。

對方再次舉起攻擊,碎化的大刀很快又在他手中結起原本的大刀;他抓著大刀牟起全力向我的方向進攻。

不過這一次他沒那麽幸運了,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我旁邊的狄恩露出尖利的牙齒,手也長出了尖尖的指甲,隨時可以把人撕裂。

“不要擋路!”金髮青年冷眼瞪著狄恩,活像她搶了他的獵物。

“我與你對打。”狄恩指著青年,同時腳也伸出了長長的指甲,半獸化的她發出濃烈的戰意瞪著對方。

金髮青年嗤笑一聲,飛身向她刺去。狄恩面無表情地躍高,準備躲開攻擊。

越過我的時候對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轉向我,手上的大刀刺向防護罩,防護罩居然有裂開的趨勢。

狄恩瞪大眼睛,完全沒有預料對方的目標還是我。

當我以為這次會穩死的時候,一柄漂亮的紅色扇子輕輕敲了青年的額頭,青年頓時一個踉蹌。

呃,可能打得有點大力?

“不是叫你不要為難人家嗎!”

尉玄勾起黑到出汁的笑容,甩開紅色的扇子,頓時召出了幾只火焰組成的大型鳥類,四面八方圍著青年叫囂。

“小燃,退後點。”和尉玄打了個眼色自動自發拉著我退到一邊的狄恩很順便地在四周部下隔離霜,替快燒起來的空氣降溫。

大概是沒料到會被人家打那麽一下還順便被那麽多隻鳥圍觀的關係,金髮青年整個臉臭到像尉玄欠了他幾百萬似的瞪著他。

“我說這位來自妖族的同學,要打也是腳踏實地挑戰主考官啊,幹嘛專門挑弱的下手。”尉玄環起手看著對方在四處擋著火鳥的攻擊。

尉玄。

我知道我很弱不用那麽明顯。

“金家的少主,保護一個弱者值得麽?我看他除了厲害隱藏自己的氣息什麼都不強吧!”青年冷笑一聲,順便暼了我一眼。

不好意思我就是那麽弱礙著你了!

還有我並沒有隱藏氣息更正你的錯誤認知謝謝。

“他不弱啊,這你都看不出?”尉玄露出很假的驚訝神色,然後聳聳肩,“真沒用,只能難得送你離開了。”

一說完,火焰鳥聚在一起轉出一個火龍捲,把青年捲進去。我只聽見一聲驚呼,然後他就和火龍捲一起消失了。

“啊,解決掉一個麻煩。我要下去繼續了,狄恩呢?”尉玄愉快地跟我打了個招呼,樣子從容到讓我覺得剛剛使用火龍捲的人並不是他。

我深深覺得這一生還是不要和慰玄為敵比較好。

“你小心。”不知什麼時候收掉爪子的狄恩拍拍我的肩膀,然後和尉玄一起跳下去,頓時淹沒在黑壓壓的人群中。

“畢!!!”

又是震破耳膜的巨大聲響,頓時,競技場上的動作像是被截停般全數停止,場上還留著的選手自動走成一排,數量正好是四十個人,不少也不多。

弒月熟練地把武器收起來,一躍又回到我的身邊。

該說不愧是弒月嗎?衣服上居然連一絲劃破一絲摺到的痕跡都沒有。

即使剛剛我沒有參賽,我的衣服還是被尉玄弄出來的高溫燒了幾個小小的破洞。

為什麼參賽的人毫髮無損,旁觀的人還得犧牲衣服啊!

這世界真是不公平。

弒月看了我手中的水晶一眼,像是意料中地說:“黃楓的專屬防護陣法,在你有能力自保時隨身帶著吧。”

和別的防護陣法有什麼不同嗎?

“黃楓的防護陣法防攻擊防詛咒防小人防電防水,比普通的好用得多。”弒月走在我前面,丟給我那麽一句話。

我以後一定要隨身攜帶!

“回去吧,明天還有第二選拔。”

弒月打開通道示意我一起回去。

明天還有!我突然想這麽暈下去算了。

老天爺啊,我不想跟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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